丘比说她是“怪胎”……不管那是什么意思

4 月 8 日

（续）

沙耶香不让小圆去淋浴，直到她检查了浴室的每一寸都没有摄像头。

这工作很艰苦：摔倒导致她的小腿被撞伤，一个脚踝也疼痛难忍。虽然不如她在一年级垒球比赛中扭伤不得不打了一个月石膏时那么严重，但糟糕的是每次她踮起脚尖都非常痛苦。最起码她的袜子足够长，足以遮盖任何可能让她的朋友感到担心的瘀伤。

如果沙耶香现在做了任何让小圆受到伤害的事情，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里的设施看起来很老了：管道锈迹斑斑，浴缸的浅色陶瓷裂开了。所以绑匪给卧室买了漂亮的东西，却没有花时间修理洗手间，这是一个好兆头。如果小圆的浴室装有摄像头，绑匪会顺便把浴室整修一遍。

（商店橱窗的透明屏幕墙上亮起了新闻报道，以十几种不同的分辨率闪烁着十几张从小圆的 Facebook 上剪下来的照片。沙耶香在其中一张中认出了她的手搭在小圆的肩膀上，另一张照片中还有仁美的腿。

“不错，” 一名大学生斜视着他的同伴。“我敢打赌，无论谁得到了她，他们都会一起拍一些可爱的照片。”

一名经理，一名销售员，以及隔壁咖啡馆的两名女服务生，才把沙耶香从他身上拉下来。）

无论如何，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彻底检查了一遍，然后挥手让小圆（激动地踮起脚尖…… 显然她也需要上厕所）走进铺着瓷砖的房间。一开水龙头，她就盘腿坐在地毯上剥下袜子。

看起来没有任何肿胀，甚至没有擦伤。女孩把海军蓝针织衫下摆拉到膝盖上，开始整理医疗箱：纱布、一排小绷带、一条大号绷带、一管乳液、棉签。没有止痛药，杀菌剂几乎是空的。没关系，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几乎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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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香正跪着在小冰箱里找冰，小圆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沙、沙耶香？你能，嗯…… 能给我拿些干净的衣服吗？”

“当然可以！” 沙耶香把冰箱关上，走到衣柜前，搓了搓手让它们暖和起来。“你想穿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干净就好。很抱歉，我忘了你在那！”

沙耶香挑出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上面缝有精致的粉色和紫色花朵图案，一条相配的粉色裙子，一双蓝色的袜子，还有蓝色的发带来搭配。然后，她有些尴尬，又添了一件白色的胸罩和蓝色的内裤 —— 当然都是小圆喜欢的。有人敢为小圆这么精挑细选…… 想想就恨得她牙痒痒。

等小圆跌跌撞撞出来的时候，医疗箱已经被推回床底下，一条毛巾搭在肩上，接住她湿发上的滴水。突然，小圆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脸红了。“快晚餐了，我猜。你、你想吃点什么吗？”

“我不饿！” 沙耶香连忙说，“魔法少女不需要吃饭来补充能量。”

小圆给了她一个不安的眼神。“真的吗？”

“哎呀，小圆，我在开玩笑！毕竟我还是人类。我的意思是我不用太担心饥饿。你不必担心我会吃光你的食物…… 除非它可能下了药？那么让我试吃它可能更安全。

“不会的。我的意思是，到目前为止食物都是安全的。” 小圆在地毯上来回走动。“之前她们总是先吃来证明这一点。”

沙耶香的嘴角抽了抽。“你让那个人陪你吃饭？”

小圆畏缩了。“我不想饿死！”

沙耶香再次克制住自己。“你是对的。虽然这 —— 但我相信你会尽可能地坚持下去。”

“我要做一个三明治，” 小圆转移话题。她没有对上沙耶香的眼睛，就朝柜子走去。“如果你饿了，你也应该来一份。”

这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当沙耶香看见小圆再次走动时，她就不再关心了。“你还有更多的吗？”

“你说面包？” 小圆举起一袋麦片面包。“这是最后一袋，但如果吃完我们还会有的……”

“不！更多的刀！”

“只有塑料的，” 小圆不确定地说，对着白色的黄油刀眨了眨眼。“但是，堆，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在这。”

沙耶香在柜子门合上的瞬间，脑海涌现出大量的记忆。她能感受到它如何激发她的整个身体，从稀薄的空气中抽出指挥刀，感受她的手套的触感与握把的形状。当沙耶香穿着制服在魔女的结界边缘迎接前辈时，即使是孤独、脆弱的麻美也是多么的充满希望。她仿佛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转动手指上的银戒指，并从骨子里感觉到这个愿望开始起作用了。

在她来找小圆之前，她只参加了一场正式的战斗，但这足以让她知道这一切感觉如何。

有那么一会儿，她试图像麻美那样引导她的能量……

（“你能感觉到吗？” 资深的魔法少女说。“这是蔷薇魔女结界的边缘。”

沙耶香的皮肤开始蠕动，现实的碎片在她们周围扭曲变暗。“我准备好了！” 她大声说，挥舞着她的球棒。如果它就是杀死小圆的家伙呢？她不应该尽快签订契约，以便能更好的杀死它吗？

“这里。” 麻美还没变身，她捏了捏球棒。它在她的控制下缓慢扭曲，变得更为锋利。它并不是黑色的，而是镶嵌着宝石的银剑，让沙耶香想起冰冷的铁和附魔的财宝。“这会让你变得更强大。”）

…… 但塑料仍旧是塑料，不堪一击。

“沙耶香……？”

“我猜这里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坚硬的了，对吧？” 沙耶香说。小圆点了点头，沙耶香连忙补充道：“没关系！如果我注意点，我敢打赌这足以拧开通风口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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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最终成功诱惑沙耶香吃饭。吃了一半的巧克力蛋糕实在是太甜了，无法让人抗拒。

切的时候，她的举止有点像麻美（不是在喷洒糖霜的洞穴中杀死甜点魔女的麻美，而是在之后分发草莓芝士蛋糕块的麻美），沙耶香是这么说的。小圆的头发已经干了，但还没有扎成双马尾，柔软的粉色波浪垂在她的脸上，没什么不好的。

“麻美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圆好奇的问道。她舔了舔下唇的碎屑，补充道：“我知道她是个很酷的前辈，而且蛋糕做得很好，但你应该不是在指我是那样的人。”

“嗯…… 她很努力地对人友善。而且她很温柔。” 沙耶香咧嘴一笑，回想起她的样子，坐在脚后跟上。“除了对魔女。她在与它们战斗时看起来很坚强，就像一个少年英雄。她凭空就能拔出银火枪，有时一次有一百支！而且她的最后一击……” 老实说，沙耶香觉得有些炫耀，但有这样的力量，谁能怪她？“她创造了一个比汽车还大的东西，然后大喊：‘Tiro Finale！’”

小圆喝了一口水。她的眼睛在杯子的反光下闪闪发光。“这是什么意思？”

“她…… 没有告诉我，” 沙耶香承认道。“我昨天和我的第一个魔女交手了，什么招式名都没喊……”

（“仁美！坚持住！摆脱它！”）

“…… 不过不影响攻击，所以没必要。” 她捏着那把刀，或者至少是它剩下的最大一部分：当她在第一次对它施加压力时，刀刃的末端已经断了三次。“我猜她只是觉得这听起来很酷。”

“她，嗯……” 小圆扯了扯她衬衫上的紫线毛头。“你觉得她很强吗？”

“嗯，显然没有我那么强壮，” 沙耶香说，开玩笑（主要是）。“她当然很强！而且她已经当了好几年的魔法少女，所以她真的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小圆可能想了很久。“她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 如果我无法让你离开这里，肯定是这样。”

小圆笑得很勉强。

沙耶香尽量不把它看作是对小圆的暗含批评：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或者最起码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你为什么不试着求救？为什么你会一头扎进危险之中，以至于没有准备好被一把塑料刀和一大堆花言巧语锁起来？

“那……” 这些想法让沙耶香紧张起来，脚踝的悸动突然变得尖锐，直到小圆挤出了一个根本不是她想问的问题：“…… 巴同学的情敌？你觉得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混乱使沙耶香从她自己的失败中分心。“她的什么？”

“她…… 她不是有情敌吗？我是说，魔法少女通常……”

当然。尽管沙耶香向她解释了魔女在她们的结界中遇到的种种怪诞，以及不断努力寻找她们的踪迹，但都没有提到粉红色闪闪发光的魔杖。这似乎与她在电视里看到的魔法少女有所不同，但小圆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真正明白. “这不像电视里的魔法少女 —— 见泷原其实还有一位魔法少女，但我们还没见过她。丘比说她是‘怪胎’…… 不管那是什么意思。而且不久前和麻美一起战斗的还有一位，但是那个女孩出了事离开见泷原了，所以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独自战斗。”

“到现在为止，” 小圆说。

“到现在为止，” 沙耶香附和道。“至少，只要我们不放弃！蛋糕让我活力满满，准备好回到那个通风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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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香一点也不累。如果有必要，她甚至可以熬夜。当小圆指出已经很晚了，沙耶香敦促她不要内疚地去睡觉。

“我保证，我工作时会更安静，” 她说。黄油刀的刀片又折断了好几次，但右上角的螺丝松了，左上角的螺丝也快了。“如果你需要关灯，我可以只用浴室灯照明。我会让门开一条缝。”

“我 —— 不是那样。我一直开着灯睡觉，” 小圆承认道。

“那就没有问题了！” 沙耶香回头看了她的朋友一眼，她已经把床单铺好，尴尬地坐在上面。“穿着衣服睡觉？这个主意不错。如果我在半夜就打开通风口，你可不想穿着睡衣跑过见泷原。”

“我…… 我想也是。” 小圆捏着怀里的毛绒熊猫的肚子。

（沙耶香有一个简短但身临其境的愿景：想把它从她身上撕下来，然后给挚友一个温暖的拥抱 —— 并非绑匪的安慰。）

“我通常也会放音乐。一些能让人平静下来的，而不是太吵闹的东西。可以吗？”

“嗯？” 沙耶香耸了耸肩，甩开视线中的几缕刘海。“当然可以，那太好了！你想放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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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9 日

星期六

…… 她醒了。

冰冷坚硬的石头支撑着她，她的头靠在胳膊上，当她试图抬起它时，她的脖子尖叫着表示抗议。

她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半睡半醒间，沙耶香将自己缩成一团以抵抗寒冷…… 光秃秃的地板的模糊印象无缝地滑入海边裸露岩石的模糊梦境…… 小圆的脚步声，柔软的手包裹着她的温暖，让她渐渐回到幸福的忘我状态中。）

“小圆…… 酱……？”

“沙耶香？你醒了吗？”

“你……” 她的肌肉一滞，脑子里还是一团迷雾。“你让我…… 睡觉。万一…… 她们来了怎么办？不是吗？”

“还有四十三分钟，” 小圆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到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不，” 沙耶香咕哝着，身体扭动着坐起来。“我很好。我准备好了。时刻准备着。”

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她不得不重新拧上螺丝…… 绑匪不能知道它们松动了。不得不…… 隐藏 —— 刀。在床垫下？在她的袖子里？或许可以尝试刺伤那个家伙…… 但她之前已经得到了她最好的…… 最好还是忍住？该死，她已经为此做好了计划。只需要记住它们是什么。（然后扔掉她半梦半醒时脑海里的那团乱麻。例如，将火焰喷射器隐藏在乌龟后面的计划显然有些小缺陷。）

沙耶香拖着自己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把整个头埋在了水里。

这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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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油刀最终藏在她的袜子里。这不是最方便的角度，她也没有时间练习快速冲刺什么的，但没关系，因为她还带着一个超大的盘子。

她站在第二级台阶，举起武器，小圆在下面注视着。枕套挂在小圆的肩上，上面放着医疗箱、一瓶淡水，还有（因为这样会让她感觉好些，而且没那么重）呆呆的熊猫小姐。

再想一想，也许她们应该用枕套作为武器，用能找到的最重的所有东西装满它？不，现在改写策略为时已晚。快速逃离的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沙耶香竖起大拇指，咧嘴一笑。小圆给了她一个微笑作为回报。对于这个计划，她似乎还是没有信心。好吧，一旦沙耶香把这个家伙打倒在地，她会感觉好多了。

现在还有多久？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要是她带了钟就好了。挂在楼梯脚下，它可以准确地告诉她什么时候开始紧张。

“美树沙耶香，请下来。”

距离耳边不到一米的地方响起她的名字，让沙耶香彻底炸开了锅。她尖叫着，跌跌撞撞。没有把盘子摔了真是个小奇迹。

“沙耶香！” 这一次，她的名字让她松了一口气，让她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可以专注。“没关系。下来。如果你坚持在这里，门是不会打开的。”

沙耶香耳朵发烫，庄重地踏出两步。所以她的计划彻底败露。她要么错过了一个隐秘的摄像头，要么绑匪有预知能力或有 X 射线有关，或者…… 难怪小圆对此没有兴趣，她一直都知道…… 好吧，沙耶香只需要重新思考一个更完美的方案并再试一次，下次更努力……

沙耶香回到房间里，双手颤抖着。小圆放下了枕套，却英姿飒爽地站在她身边。

楼梯上的脚步声非常轻。

新来的人慢慢下楼，沙耶香的嘴张开了。那长而顺滑的黑发。那无暇的洁白肌肤。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即使没有戴上标志性的眼镜，也能一眼看穿。流线型的制服紧贴着她的身体；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挂在她的肩上；一颗镶金的紫色宝石在她的手背上闪闪发光。

“晓美同学！你签约了！” 沙耶香一把熊抱住小圆。“我们得救了，小圆！转学生来营救我们了！”

“啊，那个，沙耶香……”

松开，沙耶香转身回到转学生身边。“我们必须在离开这里之前找到我的灵魂宝石。不会花很长时间，别担心。你看，我 ——”

“鹿目圆。” 晓美直接绕过她与小圆对话。“你昨晚睡的好吗？”

“我…… 我想，” 小圆说。“不比平时差。”

“好的。” 晓美将塑料袋扔到小圆前的地板上。“高个子的衣服，几本杂志，还有你的功课，像往常一样。”

砰。

“哦，我肏。” 沙耶香嘶声说。

“沙耶香！” 小圆惊恐地叫道。晓美甚至没有眨眼。

“我是对的，不是吗？你是那个该死的绑匪！而且我敢打赌你也是丘比所说的‘怪胎’！”

这令小焰引发了至少一种情绪的闪现。“我不是那家伙的。”

沙耶香愤怒地咆哮着跳了起来。

房间在她周围跳了起来，她砰的一声落在了床上。

小圆惊恐的尖叫让沙耶香的计划井然有序。她还在同一个房间里，晓美还在她们和门之间，她的首要目标是送走晓美。她从床上跳下来，而后优雅地站了起来 —— 如果她足够注意的话，这会令她很骄傲的 —— 然后紧张地再次动起来 —— 这到底是什么 —— 那是一把枪吗？一个中学生从哪里得到 ——

咔嚓。

沙耶香没有想到这一步。她没有冲上去。她只是在晓美焰和小圆之间停了下来，胸口起伏，手臂张开。“你不敢。”

“我不会伤害小圆。我也不想伤害你，美树沙耶香。不要勉强我的手。”

“什么叫伤害她！？” 沙耶香说。“你绑架她，关押她该死的整整两个星期！！为了她的健康，你还要用该死的手枪指着她吗！？”

“关着她是为了让她远离伤害，” 晓美平淡地说。“而枪在这里是因为你在。”

像小鸟一样的手拉扯着她的衬衫。“沙耶香，拜托 —— 她以前从来没有拿过枪，而且她没有伤害过我，我发誓 ——”

“她哭了！” 沙耶香喊道。“她告诉你了吗？当我们发现她是你消失前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时，我骂她没注意，她就哭了！我因为欺负她还惹了麻烦！”

小圆沉默了。沙耶香也一样，抑制住了愤怒的颤抖。苦涩的泪水在她的眼角划过。

“你的生活是否公平，美树沙耶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 这个晓美，真正的晓美焰，是如此的冷酷。像个怪物，像一具尸体。“你也将获得食物和其他必需品。当瓦尔普吉斯之夜过去后，你才能得到自由。在这期间，我将以任何必要的方式阻止你危害小圆的安全。”

（在胜利的高潮中，沙耶香把盒子魔女的头晕目眩的受害者带到晴朗的夜晚中。凉爽的微风恰到好处地吹起，吹散了附着在头发和衣服上的烟雾。她紧紧抱住仁美 —— 穿着完好的魔法少女制服，趁着她的朋友还不够清醒，无法记住任何可疑的事情。

得意之际，麻美摸了摸自己的灵魂宝石，皱了皱眉，折回了结界。

一分钟后，她重新出现，半领半背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大学生。“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总是仔细检查的原因，” 她向沙耶香解释道。“这么大的队伍很容易错过人。不过，我们不经常遇到他们，而且你在第一次战斗中表现出色，所以不要为此感到难过。”

之前沙耶香打他的时候，学生的眼睛还是黑的。

“我一点也不难过。” 她撒了谎。）

沙耶香的皮肤开始蠕动。如果有人形的魔女，它一定会有一双紫水晶般的眼睛。“你没有人性。”

“而你，” 晓美说，好像情况更糟，“是个自大的笨蛋。”

“晓美同学，别说了！” 小圆叫道。

晓美焰点点头。一次。慢慢地。

“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她说。

然后消失了 —— 枪和所有东西 ——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