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耳塞福涅的华尔兹Appearance
我们需要一个团队
4 月 21 日
（续）
当你在演越看似接近真相的东西时，戏就演得越精彩。沙耶香记得，她跪在地上，手里拿着她长期被忽视的灵魂宝石。她对丘比大发雷霆，甚至怀疑它是不是背叛了她们，但那一刻她莫名地松了口气。
——麻美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丢下灵魂宝石吗？丘比责备道。这是你的魔力之源，你知道的 ——
“我们以后再说！” 沙耶香说，眨了眨幸福的眼泪。这颗宝石呈蛋形，深蓝色的表面上镶嵌有黄金，表面的五分之四都被黑色所覆盖；但对于她必须做的事情来说已经足够了。“小圆 —— 看看我，看着我！”
她被蓝光包围，在其中游动。她的心在跳动。
小圆惊讶地看着魔法少女的靴子落地。一件纯白的披风从沙耶香的肩头盘旋而出，用金线压花的领子系在她的脖子上；一条带有白色饰边的深蓝色裙子的下摆飘荡着，一条带金色扣子的腰带将裙子固定在适当的位置；她穿着骑士的蓝色胸甲、护手和护胫，紧身护具包裹着她的手臂和腿；花边褶皱、钻石纽扣和她的灵魂宝石完成了整场合奏：宝石变成了一面散布着黑暗的蓝色盾牌，用黄金镶嵌在她的心脏上。
“沙耶香，” 小圆兴奋地说。“这太奇妙了！”
沙耶香得意地笑了笑，从空中抽出了一把指挥刀。刀刃闪着银光；天蓝色搭配着金色的刀柄非常合手，金色的流苏洒落在她的手腕上。似乎她可以用它对付十个晓美，或者一百个魔女。似乎她什么都能做。
于是她单膝跪地，身体前倾靠在刀刃上，刀尖刺进石头地板。“听候您的吩咐，我的女士。”
“你的腿。你能够完全治愈它吗？要完全诚实地回答我。”
沙耶香轻拍了拍她的灵魂宝石。“虽然我将无法与魔女战斗…… 但我可以。”
“好。去做吧。” 小圆拍了拍手。“丘比！晓美焰现在在哪里？”
——她目前仍在这座建筑物的视觉和听觉范围之外的区域与魔女进行战斗。丘比确认道。
“好的。” 小圆正要朝楼梯冲刺，然后折了回来，从一堆毛绒玩具中抓起熊猫小姐，把她夹在一只胳膊下，用另一只手指着。“沙耶香！门！”
三道银光，那扇已经囚禁了小圆近一个月的沉重金属门破碎，像舞台玻璃一样被踢飞。
“我们需要钱。” 小圆安排道。“还有帽子，连帽衣之类的。给我找些鞋子！”
沙耶香在第一层快速转了一圈，找到了小圆自己的一双乐福鞋、一叠千元钞票，以及几件黑色和暗棕色的连帽雨衣。“手机不在这里，” 最后她遗憾地说。
“我们会想办法的。” 小圆把熊猫小姐塞进了她超大雨衣的内袋里。“那…… 你怎么清理你的灵魂宝石？”
“悲叹之种，” 沙耶香说。“这里没有。晓美一定全带走了。”
——这是你们自己陷入的最混乱的冲突，—— 丘比观察道。
小圆不理他：“沙耶香，去地铁站最安全的路是什么？”
“通往外面的最安全的路径都是一些小巷子，” 沙耶香靠在后门上说。外面灰蒙蒙的，一场暴风雨要么即将爆发，要么刚刚过去。“晓美一定有陷阱。你必须紧紧地跟着我，好吗？”
小圆握住了她伸出的手。“我保证。”
然后她们就出来了。
街上到处都是水坑。沙耶香结实的长靴几乎没有影响，但小圆的乐福鞋已经湿透了。
她们在第一个街区慢跑，直到小圆喘着粗气，差点被绊倒在地。沙耶香自己也开始感觉到必须使用魔力才不至于倒下，于是她放慢了脚步，伸手搂住了小圆的腰。“地铁站还在五个街区之外，你能到吗？”
“除非走路去，” 小圆喘着气说。“走吧。人们会注意到丘比吗……？”
——没有潜力的普通人是看不到我的。丘比不由自主地跟在他们身后小跑着说道。——因此你在人们眼里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
沙耶香只得咬紧牙关，才没有冲着小老鼠大喊大叫。她没有得到小圆的许可，否则她早就把小东西一脚踢开了。但是，哦，她是怎么想的。如果我们使用心灵感应，普通人也不会听到，因为是由丘比作为中继。
谢谢你，小圆想着，捏了捏她的胳膊。你之前从没有提到过，孵化者。
——机会从来没有出现过 —— 丘比回答。
沙耶香咬了咬舌头。不说了，不说了……
这也是你从来没有告诉沙耶香魔法少女变成魔女的原因吗？小圆问。虽然她仍呼吸困难。但她却保持着一种可怕的平静。
—— 当然 ——
沙耶香紧张起来，小圆似乎也吓了一跳。你就这么承认了？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 —— 丘比温和地说，就好像她们在问明日天气如何一样。——你可以随时来问 ——
你不认为我们可能会想知道吗？沙耶香爆发了。我们正在战斗的东西是 —— 是 ——！当小圆在她背上猛戳了一下时，沙耶香不得不停下。
——魔女和她们的使魔会让其他人类感到悲伤、绝望甚至死亡，这是我接触过的每个女性青少年都试图避免的问题。只要让她们清理灵魂宝石，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许多人甚至在成为魔女之前就死了。
这些矮小的房屋即将为更高的楼房、便利店和餐馆让位。人们裹着雨衣，或者至少准备好了雨伞。
但是魔女存在的原因是因为你首先在这里邀请人们签订契约，小圆指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丘比告诉了他们。
每说一个字，沙耶香就感觉更恶心、更沮丧。它用最简单的术语解释了宇宙的结局，它们为了解决宇宙熵增问题找到了人类，在它的物种眼中，人类如何与猪牛一样有价值。所有这些都带着当它在向她提出她无法拒绝的契约时所使用的那种口吻。
麻美知道多少？当她们看见地铁站外挂着的玻璃遮雨棚时，小圆想道。几台售票机还在门外滴水。
——她从来没有问过这些，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
沙耶香总算感到如释重负。她的学姐并没有保守秘密。麻美只是不知道。
然后，孵化者，我已经知道了我需要知道的一切，小圆想。走开。
—— 我不太理解 ——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嘘！滚出我的视线！！如果三十秒后你这骗子还在我们的视线内，我会让沙耶香在这里把你的头切下来。
——人类真是难以理解 —— 丘比小跑着走开了，毛茸茸的尾巴在它身后挥舞着。
她们刚来到遮雨棚下时，又开始下雨了。
“我想我需要复原了，” 沙耶香说，声音低得小圆差点没听见。“可以吗？”
“什么？当然！快点吧。” 小圆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心烦意乱地说。她为什么不带些食物来？“哦…… 你的脚，它们会没事吗？”
现在只有沙耶香的普通袜子从黑色雨衣下面露出来。“我想没事，” 她说，一只手抓着蛋形宝石，另一只手抚摸着每只脚。袜子在她的指尖下闪闪发光并鼓起，然后又变成了带有蓝宝石镶嵌银扣的海军蓝皮靴。“这种变化…… 比战斗模式更轻松，几乎不需要花费魔力。”
“很好，” 小圆说，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不好意思....”
沙耶香给了她一个虚弱的微笑。“别担心。等我们到了麻美家。我们在那里会很安全 —— 她可能会有悲叹之种 —— 她还可以帮我们打手机给我们的父母 —— 最重要的是，她会烤面包。”
狂风骤雨。
由于天气原因，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出租车。而沙耶香和小圆挤进人群中，戴上兜帽，双臂相扣。小圆再次上气不接下气，沙耶香不得不把她拉了进去，尽管她们根本没有跑。
“你还好吗？” 地铁轰隆隆地向前行驶，沙耶香喃喃地说。
“这、这么多人，” 小圆喘着粗气说。在她身后有一位穿着蓬松夹克的高个子男人，坐在她右边的一名女商人在玩手机游戏，还有一位年轻女人抓住她的男朋友而不是杆子因此不断撞到沙耶香，前面座位上的几个小孩子不停地吵闹，还有…… “我不认识这些人。沙耶香，我不认识他们。”
沙耶香在轻声安慰她和对她大喊大叫之间左右为难。这一定是某种内心的创伤，并非沙耶香做错了什么，但事实如此！“这不正是重点吗？” 她说，“难道你宁愿和晓美一起回来吗？至少你认识她，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圆虚弱地说。“沙耶香，请不要……”
在那一刻，沙耶香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给了她一个单臂的拥抱。快了。离麻美家最近的站只有四十分钟。你很快就会得到一个悲叹之种。“想想我吧。还有熊猫桑，” 她气喘吁吁地说。“你还有我们。”
（不过，小圆拿走晓美的礼物是为了什么？这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安慰？难道她不知道这让沙耶香感到多么不自在吗？难道她一点儿也不感激……？）
“跟我谈点别的，” 沙耶香自己也有点喘不过气。“比如你最喜欢的食物？”
小圆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沙耶香的胸口。“我想烤红丝绒蛋糕，上面有奶油糖霜和巧克力片，” 她的脑海已经浮现出场景。“我还想烤裹着面包屑的鱼饼。我想烤的第三件…… 我想是红豆包。还有……”
小圆把她最喜欢的食物一一列出来，直到那些食物多到她们吃不完为止，然后她还想把她最喜欢的毛绒玩具带回家，最后小圆回忆了她很久以前和朋友一起看过的电影。
它有助于，一点一点，从人们的混乱新闻中分心。她一直想抬头看看时钟，但那什么都没有；她还想前去播放一些舒缓的音乐，然后想起她不能。手头没有淡水喝，没有蛋糕吃。她只有一只毛绒绒的熊猫，一双湿漉漉的脚，还有一个短暂幸福感没能持续下去的沙耶香。
“到了。” 沙耶香最后说道。
她们和其他十几个人一起挤到平台上。小圆握着沙耶香的手，从楼梯上挤了下来，随着人群的散去，虚弱的感觉也随之消散。
“我不知道我们在哪里，” 当她们经过一排等候的公共汽车和几家繁忙的便利店和糕点店时，小圆低声说。这里的倾盆大雨已经逐渐减弱，但仍然足以掩盖天际线。“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
沙耶香从牙缝里发出嘶嘶声。“当我们在地铁里的时候，你可以看看车站地图。”
“我忘了，对不起。” 小圆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当沙耶香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时，她很乐意跟随她的领导。“麻美家离这里多远？”
“那所房子不远，过桥。”
如果必须的话，她可以慢慢散步。但她不喜欢。“你能先找到一台自动售货机吗？卖食物的？”
商店的食物会更新鲜，但机器不太可能从新闻照片中认出她们。他们有足够的现金买甜面包和几瓶便宜的苏打水。小圆一口气喝了一半，一边走过通勤桥，一边嚼着面包，不在意那点毛毛雨 。
当他们经过第三或第四个相同的公寓楼时，沙耶香把小圆领进了停车场。
“我们到了。”
没有人回应她的敲门声，所以沙耶香尽可能节省魔力地将大门的锁滑开，让它一进去就滑回原来的样子。
小圆关上了门，沙耶香几乎是冲刺着跑开了。没时间解释。麻美的房间里有一颗悲叹之种 —— 不，是两颗！—— 其中一个几乎没用过，感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沙耶香连看都没看就拉开书桌抽屉，倒在麻美的白色床单上，将悲叹之种托在她几乎是黑色的宝石上。
这就像悬在胸口的石头上终于落了地，就像在水下挣扎着，突然被带出了水面。她仿佛迎来了高潮；囚禁、晓美、魔女、丘比，一切都不重要了。沙耶香穿着脏雨衣，蜷缩成一个球，激动地抽泣着。
门在她身后关上，小圆胸口挥之不去的紧绷感消失了。
她模模糊糊地以为沙耶香已经跑去洗手间了。小圆把雨衣挂到门边的架子上，急切地想感受一下这个宽阔的新封闭空间。她来到了一间漂亮的客厅，虽然风格简约，但让人感到很舒服。落地窗可以很好地观赏外面的景色，客厅中间还有一张引人注目的三角形茶几。
厨房设备齐全，几乎一尘不染。水槽里堆满了没洗的盘子，柜台上还沾着某种酱汁，但这和小焰家的发霉污水池完全不同。水槽旁边的电热水壶被拔掉了 —— 手机在充电。
听到第一声哭泣的时候，小圆就像是初访地球的外星人一样盯着手机。
她在另一边的房间里发现沙耶香，膝盖贴在胸前，手臂抱着她的金色灵魂宝石和更黑的东西。“沙耶香！” 小圆跑到床边，“怎么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没事，” 沙耶香哽咽着，用枕角揉了揉眼睛。“有、有纸巾吗？我发誓，我很好……”
小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还是扫了一眼房间。这里一眼就能让人相信是优雅的少女的房间。风格与客厅一样虽不华丽，却又非常成熟。几件暖色调的松木家具，抽屉把手上的漂亮花朵图案、窗帘上的印花、枕头上的图案都非常搭配。但没有纸巾，除了一个装满钢笔的杯子和一些相框，几乎什么都没有。
“等一下，” 她说，然后跑向最后一扇门。
又是一间西式浴室，配有小圆认为只有大人才会感兴趣的那种似乎只有装饰性的皂液器。麻美真是一位优雅的学姐，那么…… 啊！纸巾，在一个漂亮的橙色盒子里。
小圆连纸盒一同拿走，把它递给了沙耶香，沙耶香抓了一大把。
当她想和沙耶香坐在一起时，她反射性地避开了床边上的血迹，然后才想起根本就没有。
眼泪终于止了下去。沙耶香把最后一张纸丢在茶几上的一堆皱巴巴的纸巾上，有点害羞地准备脱下雨衣。
“我好多了，” 她对一直守候在她身边的小圆说。沙耶香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广场恐惧症，她的心因保护欲而膨胀起来。但即使是忠诚和关怀，沙耶香已经不再为自己的需要而苦恼了。至少目前是这样。“我…… 我没有意识到它原来有么多糟糕。即使当我试图回忆那些正常的感觉时，我都只能想起糟糕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把半满的悲叹之种放在茶几上，给小圆看那颗璀璨的天蓝色宝石，努力克服着突然的羞怯 。
“我…… 对你来说很糟糕，不是吗？你甚至什么都没做。”
小圆犹豫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沙耶香咽了咽口水。虽然那令人痛苦的自我厌恶已经从她身上抽了出来，但她不能坦率地说它已经消失了。它一直都在那里，就像她角落里的影子…… 她总是否认、掩盖、假装一切都好，甚至尽可能地逃避自己的弱点。 .
因为小圆和她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她总算找到了力量说，“我很高兴他还活着。”
“我知道，” 小圆温和地说。然后，在一个让沙耶香将对她的爱永远封存的举动中，她改变了话题。“我可以碰它吗？”
她纤细的手在灵魂宝石闪亮的表面附近盘旋。沙耶香耸了耸肩。“它很漂亮，但感觉就像一块石头。来吧。”
小圆的指尖顺着弯曲的表面掠过。
而且，哦。也许对小圆来说只是轻轻扫过，但对沙耶香来说，感觉就像是一种爱抚。就像小圆温柔的拥抱一样，对她紧绷的肌肉的舒缓按摩。几秒钟之内，一种新的感受在第一波浪潮下冒了出来，就像那些抚摸。她的皮肤感到灼痛，她的脉搏在 ——
小圆突然搂住沙耶香，咒语被打破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沙耶香脸上挥之不去的红晕。）“厨房。” 她激动得颤抖。“等麻美桑放学回家，我们就可以给父母打电话。”
沙耶香双腿并拢，试图专心抚摸小圆的头发。“我们现在为什么不给他们打？我相信麻美桑不会介意的，不过不是因为这些（她脸快比得上小圆头发的颜色了）。”
“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了。小焰知道我房子的内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已经看过了，我们的手机甚至可能被窃听了…… 如果她发现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 她紧张起来。“对不起，沙耶香，我知道你想坚强起来保护我，但你独自一人做不到。”
“是啊，我知道，” 沙耶香说，拍了拍她的背，表示没有难受。“即使我比晓美强两倍，我自己仍然不是一个团队。我们需要一个团队，对吧？动漫里的英雄在最后总是组队打败敌人的。”
“好吧，” 小圆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只要我不必成为因为队友更有趣而被遗弃的平凡的好朋友。”
“绝对不会，” 沙耶香保证。什么样的白痴会对她心爱的小圆失去兴趣？“我会永远永远爱你！”
小圆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低头贴向蓝发少女的嘴唇上。
沙耶香认真地回了吻，捧着小圆的后脑勺，两人甜蜜的拉扯着。她恋爱了，她们自由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厨房里只有一扇小窗户，小圆在灰蒙蒙的夜晚拉上了窗帘，给自己和沙耶香泡了茶。
她们轮流使用麻美的手机浏览互联网，分享她们的新发现。关于她们自己的消息很可怕：没有线索，忧虑的警察，他们父母的话，小圆几乎无法看下去。
快了，妈妈。我们已经快准备好告诉你我们很安全。再坚持一会儿。
沙耶香又查了几场棒球比赛，然后在几年前的一篇文章中找到了一张关于麻美的照片，该文章是关于一次中学舞蹈比赛的获奖者。小圆终于有了一张脸来和麻美这个名字对应：一位目光友善的女孩，有着金色的柔和的双卷发。虽然手机还有更多最近的照片，但她和沙耶香都不想再去窥探。
当小圆还在为一部她一直在追的动画浏览剧情时，前门嘎嘎作响。
她愣住了，小圆总是被小焰脚步所唤起的不可捉摸的、充满希望的、令她依赖的不确定性所吸引。从沙耶香看向她的眼神，她知道她的朋友…… 女朋友…… 也有类似的感觉。尽管在地铁上经历了令人痛苦的体验，但她们已经习惯了当一扇门打开时，有且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的情况。
然后她们俩都从里面跳了出来，奔向玄关。
小圆是第一个停下来的人。对陌生人的恐惧再次抓住了她，她心跳加速，全身僵硬。而且，沙耶香还得再多走几步才能跳到她面前。
来访者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孩，红头发扎成凌乱的马尾，一只手抓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鱼糕。破旧的靴子和短裤显然不是魔法少女的制服。但是一只银色的戒指在她的手上闪烁着光芒，她拿出了一把金柄红矛的长矛。“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非常警戒。
沙耶香拿出自己的灵魂宝石，化作一把闪烁着蓝光的指挥刀。“我才是应该说这句话的人！” 她回击了。“我们是来见巴麻美的。这不关你的事。”
陌生人带着不友好的假笑放松了下来。“祝你好运，” 她说。“巴麻美上周去世了，所以你恐怕要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