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只菜鸟

4 月 21 日
（续）

屋子里又黑又静。外面的花园里，樱桃番茄还未成熟就已死在了藤蔓上。

又是一个糟糕的夜晚。即使医生给他开了新药，他仍夜不成寐，绿色的药太大了，他怎么也吞不下去。孩子的母亲后来呆在外面，更加努力地工作，所以家里只有他和孩子。当然，宝宝也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不再呵呵笑、跑来跑去或学习新词语；他只是哭闹、翻腾，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爸爸妈妈不要小圆！

手机永远不会离开他身边，如果可能的话，甚至永远不会离开他的手。警察可能会在白天或晚上的任何时间拨打电话，但他们只会说对不起，我们没有任何进展，请问您能再告诉我们，您的女儿是否和……

不，没有男孩。更没有什么男人。不 —— 他们疯了吗？—— 他那可爱温柔的十四岁的孩子能和不良少年或者黑帮有什么关系？

宝宝终于睡着了，他退出卧室。他知道他至少应该试着趁自己还算清醒时打扫厨房什么的；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吞下一颗药丸，打开白噪音器，让妻子回来时还能睡到温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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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发少女脸上震惊的神色，实在是让人恼火。她究竟有多么愚蠢无知，甚至不知道像她们这样的人还能活多久吗？杏子觉得她的假笑渐渐淡化为皱眉。“那我猜你只是认识她。或者你只是听说了她，决定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帮助你做某事上吗？你一定是只菜鸟。”

“我认识她！” 蓝发少女打断了对方。“她是那么厉害的前辈！你敢这么对她不屑一顾！！”

她首先是我的前辈！杏子气愤的想：这丫头居然敢背叛已经被背叛过一次的麻美。“你认真的？你算什么狗屁后辈，你的学姐死了你都不知道？！”

沙耶香不以为然，她紧紧握住刀柄甚至让她的手感到酸痛。“你没有资格谈论你不明白的事情。”

“哦？” 杏子露出狰狞的笑容。来吧，菜鸟，给我一个打败你的理由。“听着，你想为此吵架，还是什么？如果不是，别浪费我的时间，赶紧走开。冰箱里有一碗荞麦面，我点了。”

蓝发少女周围的空气闪闪发光，闪耀着蔚蓝的光芒。另一个心跳和她的魔法少女制服将爆炸性地出现。在这里一战，说不定能把公寓楼夷为平地，但不管怎样，这能快速摆脱很多不好的记忆……

…… 然后，粉发少女，身体瘦弱而脸色苍白，没有灵魂宝石，拉着蓝发少女的手臂，“沙耶香，” 她用一种胆怯的微弱声音说，那种亲密感让杏子吃了一惊。“如果麻美同学真的走了，食物也不应该被浪费。”

这引起了一个真正赞同的微笑。不管她们是谁，任何尊重食物的人都会得到杏子的尊重。“你，我喜欢，” 她宣布，然后对着蓝发少女猛摇头。“偶尔听听你朋友的话，不是吗？她显然有一颗很好的头脑…… 等一下。”

沙耶香这个名字……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吧？两张脸，分别有天蓝色的短发和粉红色的双马尾……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苍白的脸色把她们偏执的目光掩盖住…… 她还以为她们刚从魔女的手掌下逃脱似的，但魔女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悲伤与痛苦的来源......

“你们就是新闻里的那些失踪的女孩。”

“没、没错。” 粉发少女安心地捏了捏同伴的手臂，然后鞠了一躬。完全是正常的介绍，根本没有任何倒霉的建筑物被夷为平地。“我叫鹿目圆，这位是美树沙耶香。”

杏子微微点头。如果你大方的话，你甚至可以称之为鞠躬，小圆似乎就是这么理解的，尽管沙耶香看起来仍恨不得刺穿某人。“佐仓杏子。我猜你可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跑到麻美家，呵。”

“是啊，杏子同学，” 小圆礼貌地说。“请告诉我…… 你对晓美焰了解多少？”

“嗯？没听说过啊。”

“那我们不要打架了，拜托。”

令杏子非常惊讶的是，更高、更有魔力、更呱噪的沙耶香给她的朋友（女朋友？）一个温柔的目光，然后让指挥刀消失了。杏子用重重咬了一口鱼糕迅速掩饰了震惊，一边咀嚼一边收回长矛。咽了口唾沫，懒得擦嘴角的碎屑，杏子对小圆说：“如果你们两个不对我的荞麦面打主意的话，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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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小圆的份上，她尽量保持了安静，但沙耶香在讨厌的红发少女享用面条时内心仍激烈地沸腾着。

这丫头到底以为自己是谁？谈论着沙耶香，就像认识她一样，就像她知道沙耶香过去几周的生活一样。前一秒侮辱麻美，下一秒就要了她的面，这又是何等的胆量？

小圆说出她们故事的缩略版本，包括她们对晓美的力量和她所声称的目的，不包括她与沙耶香的裂痕和她们的亲密关系。她们第一次命运多舛的逃跑尝试几乎没有被忽略。对于这一切，小圆比沙耶香要冷静得多，所以沙耶香让她来处理这件事，并密切注视着她。

每隔五到十分钟，沙耶香会施展魔法，寻找晓美。结果总是同一个方向：模糊不清，很远。

“你做了一个愚蠢的愿望，” 杏子直截了当地说，把沙耶香从扫描中拉了过来。“你知道的，对吧？”

“我害怕我最好的朋友受到折磨，” 沙耶香嘶嘶地说。“如果我没有尝试选择完美的措辞，请原谅。”

“我不是在说那些话，我说的是把你的整个愿望都浪费在别人身上。从现在开始你要做什么，嗯？花一辈子背着你的公主环游日本，希望你能比那个疯姑娘领先一步？”

“它不一定是永远的，” 小圆说。“小…… 美说她会在魔女之夜之后放我出去。假如当时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停止关押我们。我想…… 警察对她没有办法，只有其他的魔法少女才有机会，而且我不想把保护我的责任都压给沙耶香身上，所以我们希望麻美桑能……”

“她会的，” 杏子冷冷地说。“她总是很温柔。像一种什么乐于帮助弱小的正义英雄 —— 可这也会导致她被杀，就像试图保护一个弱小无助的人或一个菜鸟队友还是什么的。” 她对沙耶香点了点头。“你可以从中吸取教训。”

沙耶香咬紧牙关。“不管怎样，你又知道什么？你又知道她的什么？ ”

杏子擦掉下巴上的酱汁，用筷子戳沙耶香。“在你出现之前，我是巴麻美的后辈，菜鸟。而我是找到她的尸体，然后干掉杀死她的魔女的人。” 她用空着的手在连帽衫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一颗悲叹之种把玩着。

小圆握住沙耶香的手腕，温和的警告。她对杏子说：“我们很抱歉。”

“我刚才不是说是她自己的错吗？不要浪费你的同情心。”

沙耶香本来会来为小圆辩护的，但悲叹之种的金属曲线引起了她的注意。“让我看看。”

“见鬼，不！魔女是我杀的。拿你自己的。”

“我不是想抢它，天哪！拿着它让我看看！”

杏子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发疯了，但还是把悲叹之种举起。正面的徽章和尖顶上的雕刻图案都是圆形的五瓣花朵。

“那个魔女的结界。” 沙耶香轻声说道。“那是什么感觉？”

杏子耸了耸肩。“就像迪士尼乐园的疯狂茶话会。巨大的该死的茶杯，令人毛骨悚然的发条锡兵。我几乎快被一块掉下来的蛋糕压成肉泥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 沙耶香努力装出点得意的样子，但即使面对如此嚣张的人，她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挣回面子。“老将小姐还没有想通。”

一声微弱的喘息，小圆明白了：“沙耶香…… 这……？”

“你们中的一个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麻美在变身的时候灵魂宝石变成了簪子，形状就是一朵五瓣的花。” 沙耶香对悲叹之种点点头。“魔女就是我们，老将小姐。当一个魔法少女魔力耗尽，或者濒临绝望时，她就将变成魔女。你没有为麻美的死报仇。你让她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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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墙纸上留下的拳头状凹痕来看，杏子相信了。

小圆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更用力地捏住沙耶香的手腕。“请、请保持冷静，杏子同学，” 她结结巴巴地说，手心出汗，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小圆可以整晚告诉自己，大多数人并没有一蹴而就的精神病发作；但她最近在这方面的运气很糟糕，如果杏子都疯了，谁又能怎么办呢？小圆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她，做了很多猜测，但仍对她一无所知。

至少对小焰来说，她有时间去关注，有时间弄清楚什么话可以让她们从几近猝死中恢复过来。她有某种程度的控制，某种程度的安全保证 ——

“我想你不是下一个，公主，别担心，” 杏子说。“丘比…… 另一方面…… 下次我再看到那只小老鼠的时候，他的内脏会被长矛刺穿。”

她推开椅子，大步走出房间，凌乱的马尾辫在她身后甩动。

“她…… 要走了吗？” 沙耶香小声问道。“小圆？我应该跟着她吗？”

当然。现在跟踪他人是一种选择。

小圆摇了摇头。“不是现在。还得消化很多东西…… 而且我认为麻美桑对她很重要，无论她表现得多么厌烦。她似乎只是想独自一人。”

她们沉默了下来，看着空空的碗，和没用过的手机。

“我们可以发送电子邮件，” 小圆轻声说。“那些不会像手机一样被追踪。”

“不行，” 沙耶香说。“我们无法证明是我们在打字。他们会认为要么是黑客在和他们开玩笑，要么是绑匪在迷惑他们的脑袋。”

“哦，” 小圆说。“我没想到。”

杏子愤怒地在其他房间里踱步。小圆每时每刻都希望听到什么东西被打碎。

“你可以用你的力量找到其他的魔法少女，对吧？” 她本以为任何魔法少女都会站出来帮助她们，但很明显，杏子需要认真考虑一番才能接任这个角色，而且这可能还有很久。“你能只关注那些有可能帮助我们的人吗？”

“我…… 可以试试……”

“这不是把我的安全信任给陌生人！” 小圆连忙补充道。“因为你是审查她们的人。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好吧，好吧，我在做，” 沙耶香闭上眼睛说。她的灵魂宝石戒指闪烁着柔和的蓝光。

片刻之后，她喘着粗气跳了起来。

“你找到人了？” 小圆叫道。

“不！我的意思是 —— 有一些，但那肯定有数十千米远，我得不到任何明确的方向或其它东西 —— 但是晓美。她更近了。我想她正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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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快？” 当她们告诉她时，杏子问道。“有时间去拿吃的吗？”

“你可以留下来吃一晚上，我不在乎。” 沙耶香说，她已经把几盒零食和麻美剩余的悲叹之种装进口袋。她现在穿了一双麻美的玛丽珍鞋：不完全是她的风格，但她早先已经试了一堆，只有这些合脚。“只要你假装没见过我们，她可能对你没兴趣。我们现在就走了。”

“嗯。去哪里？”

“就像我们会告诉你的那样！”

杏子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是吗。”

“我们会在路上想办法的。” 沙耶香抓起外套，凶狠地说。小圆已经穿上了她的外套，正在把手机和充电器装进其中一个口袋里。她们仍然有足够的现金乘坐夜班车。或者她们可以在网吧租一个包间过夜…… 只要收银员不仔细地看她们的脸，或者要身份证。一旦晓美离开了，也许她们就可以安全地回到麻美家了……

“好吧，看，” 杏子说。“我不是麻美，但如果你能放下你的自鸣得意一分钟，听我说，你仍然可以从我这里学到一些东西，明白吗？而且我比你更不想见疯女孩。所以如果你们两个指给我一条安全离开这里的路，我会告诉你们两个如何在晚上找到一个舒适的藏身之所。”

如果沙耶香接受这样一个冷漠、粗鲁、自私的人的帮助，她会被诅咒的。

所以她求助于小圆做决定。

“那会很有帮助的，杏子同学，” 小圆微微鞠躬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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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们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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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到处都是水坑，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警告的白光。沙耶香握住小圆的手，带她进入一条宽阔的街道，经过了几次左转右转后来到了河边。杏子跟在后面，这一次闭上了嘴。

这里的写字楼脚下有一排商店和咖啡馆，漆黑得令人心生寒意。沙耶香把小圆拉上水泥台阶，让她们躲在一家手工艺店门边，两扇玻璃展示窗陈列着各种木雕、岐阜提灯和肖像画框。“她看不见我们在这里。等她走了，我们就去桥上，好吗？”

“这是个好计划，” 小圆说着，用脸颊抵住沙耶香的脸颊，好让沙耶香感觉到她在微笑。“她、她现在在哪里？”

“不远，” 沙耶香说，紧紧地抱着她。晓美移动得如此之快，在一瞬间中以巨大的距离向她们飞跃。“你想坐一会吗？”

她们坐了下来。混凝土坚硬但干燥，而且穿上外衣后已经非常暖和了。小圆摸到了沙耶香的手，将她的手指与对方的交叉在一起。杏子坐在沙耶香的另一边，咬着嘴。“如果这一切都是某种骗局，而你们两个一直都是疯子，我会狠狠地踢你们的屁股。”

夜间的昆虫嗡嗡作响。

“河这边有一家旅馆，如果你们不想冒险过河的话，” 杏子补充道。

小圆振作起来。“我们住旅馆？”

“没错。总比和你朋友在这里轻松些。她可以直接给我们指点空房间。”

“我们正在闯入一家旅馆，” 沙耶香总结道。

“是我正在闯入一家旅馆，你个白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拒绝。睡了一夜好觉之后，我要在这个什么瓦尔普吉斯之夜出现之前离开这座城市 —— 虽然我欢迎你不这样做。”

“杏子同学，” 小圆说，“究竟什么是魔女之夜？你知道吗？”

“一个魔女，” 杏子说。“不是普通的那种……” 她停顿了一下，干笑了一声。“就好像普通的那种就有什么好，神啊。但这些太大了，她们不需要结界。她们只是穿过正常的空间 —— 正常人总是认为她们是飓风或什么的 —— 直到有人阻止她们或着她们把整座城市夷为平地。”

小圆靠在沙耶香的身边。“什么样的人能成为那样的魔女？”

没有人回答。

“那我们到底为什么要逃跑而不是与之抗争呢？” 沙耶香似乎突然想到。

“我不会挡道，因为我还不想死，” 杏子说。“你感觉不到吗？这个魔女会很危险的。也许有能力对抗它的魔法少女梦之队会在最后一刻突然出现，但我可不会打赌。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吧，去告诉我附近有没有人可以阻止它。”

沙耶香做到了。

幸好她们在隐藏在新月下的阴影中，因为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的脸会暴露一切。

“没什么，” 她希望她的声音还能保持平静。“但是，嘿，有个好消息！晓美肯定已经决定我们远走高飞了。她现在要离开了。”

“好吧，” 杏子说，在街灯的光芒中闪过一丝笑容。“住宿时间。还有，菜鸟？找两个相邻的房间，好吗？如果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我想在墙的另一边。”

小圆脸红得几乎要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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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22 日
星期五

只有怀里熟悉的熊猫小姐，才让小圆在醒来时没有惊慌失措。

几分钟后沙耶香从淋浴间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毛巾。“早上好，小圆！” 她强颜欢笑。“早餐想吃什么？我带了饼干，小冰箱里还有点心蛋糕和巧克力。”

“你不必为我假装高兴，沙耶香，” 小圆说着，把膝盖抱在胸前。“我没事，我保证。”

沙耶香的脸沉了下来。“是啊，好吧，” 她说，尽管她看上去并没有放松多少。“对不起。习惯了。”

小圆刚洗完澡，一阵敲门声让她停下了脚步。这不是小焰应该下来的时候 ——

虽然她没有下来，但这冰箱里的早餐仍被偷了，沙耶香隔着浴室门说：“没关系！只是老将小姐！”

穿上她前一天的衣服很尴尬 —— 没有可换的衣服 —— 但杏子也做出了同样的时尚选择（除非没得选？杏子这么随便地说的住旅馆，从来没有提过家，令小圆不禁思考…… 但她也不敢确定，问问也太不礼貌了)。

老将带给菜鸟的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而是六本便宜的笔记本，正面贴着整齐的标签，上面写满了字迹却出奇地清晰。“想想这里就是我们分手的地方，” 她严肃地说，把它们放在床上。“所以我给你们这些孩子带来了一份临别礼物。我想你们会需要它的。”

“这些是什么？” 小圆疑惑的问道。她在想功课 —— 小焰定期带来的 USB 低技术版本。而沙耶香可能也在想类似的事情 —— 从她退缩时的方式来看。

“麻美，” 杏子说，拍了拍那些本子，“她有一些笔记。”

小圆屏住了呼吸。沙耶香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渴望和愧疚。

“显然她可能会漏掉一些重点，” 杏子补充道，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苦涩，“但为了追踪魔女，有效地使用你的魔法…… 这将涵盖她能教给你的一切。它们对我没用，因为我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你也可以拥有它们。” 她专注地对沙耶香说。“从结界开始，这是我的建议。”

“结界？” 沙耶香不太明白。

“改变周围的物体。拿一件东西让它变得更强大，或者给它一些特殊的能力或其他什么。”

“哦，那个？我已经可以了。”

“什么？”

“仅仅因为我是一个菜鸟并不意味着我还没有想出任何 ——”

“你这人怎么回事？” 杏子生气地打断了她。“你是笨蛋还是怎么的？”

小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贴在墙上。沙耶香在房间另一边而无法移到对方两人中间而变得紧张起来。“你有话要对我说，就直说吧。”

“给手机施魔法，让它无法被追踪。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笨蛋！”

小圆和沙耶香都愣住了。

“我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像你这样的傻瓜身上了，” 杏子气呼呼地大步朝门口走去。“除了浪费食物我不能忍受之外，我最痛恨女儿们不知道如何关心父母。”

她在小圆旁边停了下来，把手伸进口袋，朝小圆塞了一个东西。小圆害怕地尖叫起来 —— 然后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果汁盒，她努力让心跳慢下来。

“拿去吧，公主。” 杏子挥动着果汁盒，直到小圆将它收在颤抖的手中。“满满的维生素。你要保持体力。如果你为了帮助你的女朋友费尽心机，而她通过晕倒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你会怎么想？”

小圆再次脸红，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点了点头。“谢谢，杏子同学。”

杏子哼了一声，甩了甩蓬乱的马尾辫离开了。